伙子不着急。等分配工作了备不住能找到更好的。”转身出去看看他那俩床头柜的漆干没干。
那个年代从大衣柜到五斗橱,都要刷上一层油漆。你要是要求什么本色啊、白色啊,在老人眼里,那不吉利。当然也不刷什么枣红色之类的,大多数都刷黑色的、棕色的。大概是老一代的人觉得颜色深些,耐脏抗用。
夏老头问苏美丽:“还算计啥?能用都给带去。爱国背那柜子,我背这些零碎八碎的东西,我背的动。”完紧随他儿子步伐也出去了。
老太太低头摸索着收到的新床单,装作不经意地问了一句:“都谁去京都,定下了没呢?”
苏美丽提起就叹气:“唉!娘啊,你咋这犯愁呢?本来愁得慌家家都得干活挣工分,指定没几个人捧场,都怕咱几个走也费劲呢!谁成想,我大姐二姐外加俩姐夫,都要跟着去,还牵着孩子带着爪子的,跟着去一溜人。我爹娘要去,那应该的。可我爹娘都不去了,他们要跟着。那得花多少火车票钱啊?”
“人家是好意。你别话不转弯儿……”
“是,所以不知道让不让去。我都能猜到她们指定不掏火车票钱。吃喝都是钱。我没吱声。没最后咋地。”
苏美丽和老太太之间,几十年的婆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