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同志,给我来四盒大前门,十盒飞马烟!”夏天一闭眼,把手里钱都递过去了。还是乡镇干部吧……
穷啊,大半年津贴半天就光了,这也就将将够分啊。她爷爷、她爹、她大伯、她姑夫一人一盒大前门;另十盒飞马呢是这四人再分两盒外加她姥爷。
买完去一边呆着倒地方,要过年了,人来人往的。找准叶伯亭方向走了过去靠墙边:“你咋啥都不买呢?”
“买啥?”瞅瞅夏天手里的烟:“买烟?我爸抽特供的。”
好拽啊好拽,夏天把军棉帽的耳朵放下系严,吸了吸鼻涕,两个胳膊上挂着各种袋子,两手交叉插棉袄袖子里:“好有档次,我爹连朵花儿都抽不起。”
叶伯亭咯咯咯就笑了:“你回家让他抽打你一顿,比抽花儿强。”
什么人呀这是,我这么悲伤的情绪,她当笑话听。
“给你爸织个手套,也比过年啥都没有强啊?”
“呀,你的对,我可以送他一个手套,又快又贴心。嗳?你我给那个谁织个什么颜色的?”叶伯亭捅捅夏天,声嘀咕道,又不听夏天答案,转头就往柜台疾步走去。
“嗳?我你这人咋这么女生外向呢,我的是给你爹,白眼狼,白养你了。”夏天冲着叶伯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