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寿垂下睫羽,沉默良久后道:“既然这是你的想法,我也不会再多言。”
“来,帮个忙,帮我把这格子里的花株高测了。”他毫不客气地把软尺扔给沈寿。
眼前突然飞来这么个东西,沈寿稳稳地将之接住,却依旧疑惑地看了手里的软尺一会儿。倒不是他疑惑这软尺该怎么用,而是楚将离对他的随性是他未曾从别人身上感受过的。
默不作声地将株高记录下,沈寿回到了放置尸体的竹屋,在旁看着楚将离的小徒弟小心观察尸身。
卿玉看到被解剖得毫无人样的尸体,不适应感是有的,然而很快便习惯了。他对着师父的画本琢磨了半天,大致懂得了人体内的构造。看着看着,他突然问沈寿:“沈仙长,最近你没接到什么委托吗?”
沈寿抬眼,对上卿玉的一双杏眸,只一会儿就把对方看得闪避了眼神:“有,你师父的。”
卿玉抿了抿嘴唇,心里暗道自己怎么把这事忘了。
沈仙长是受了师父委托才教自己修炼来着,也轻易赶不走啊,赶走了人,还会辜负师父的好意。“我差点忘了。”他尴尬地笑了笑,总觉得沈仙长的眼神能把自己看穿了似的。
沈寿当然看穿了卿玉的心思。
过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