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从此再也不分开,再也没有那么苦痛悲凉的梦,梦里净是她离去悲愤的眼,那辆车子碾压过去的骨头错位声,如寒风北吹,生生将他钉在原地,进退不得。
这个身体,这么陌生,陌生到他更本无法将她与笪筱夏混为一谈,又何其熟悉,自他此次猜测她的身份起就再也挥之不去。
他的心如同天平,一边被禁锢在久远的过去,一边又恨不得狠狠地捉住她飘渺的行踪,再也不肯放手。
他轻轻地笑,炙热的皮肤地下,血液似乎都开始燃烧沸腾起来,可他的眼神却那么悲壮和寂寥:“起来,懒虫,时间不早了,再不回去,家里人要担心了。”
摩挲着她发丝的手开始颤抖,药力越来越重,他的目光却越来越迷蒙。
谁曾想,却在这时,却倏然对上一双冷然清澈的眼。
他一怔,全身像是被人抽取了筋骨,只觉得一股酸涩从脊梁处满眼到头顶。
不是悲愤,不是狂喜,只是觉得惨淡。
却只呆呆地看着她睁开眼睛,眨了眨眼角的湿润,将他的那滴泪一手抹去。空灵的双瞳犹如黑夜里的妖媚,天然清雅中带着淡淡的冷然,哪有半分中了腰的反应?
“你故意演戏?”戏如人生、人生如戏。曾几何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