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地不敢看人。望着四周投来的目光,越发地低着头,不敢看人。
“李嫂。”她却忽然抬起她头,对着她承诺道:“明天,最迟明天,爷爷他们都能平安无事。”
李嫂浑身一抖,几乎是激动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就知道,就知道,小姐不会无缘无故地消失了这么久。她一定是有办法救老爷他们出来,一定是!
分明两个人年纪差别那么大,一个人都能做另一个人的妈的年纪了,此刻哭的竟然却像个小孩。
所有坐在大厅的客人都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峤子墨走进四季酒店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冷云溪搂着一个哭的不能自已的老人在那轻声安慰。
在欧洲同行了三个月,从来都是疏离冷淡的眉目,此刻温温柔柔的,一边轻声细语地宽慰着怀里的老人,一边眉眼敏感地朝他看来。
那眼神,极通透,像是能刺穿黑夜,直达天际。
他忽然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
就像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一样。
冷家老宅,幽深寂静的院子,她自月光中走来,锦衣夜行,神色空灵,只眼中一抹深色忽影忽现,宛若天空中藏在黑暗里的一颗星,遥远而神秘,让人移不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