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动。
他的眼像是一下子被注入一道活泉,一下子明亮了起来。
“云溪,云溪,你还活着!老天!你还活着!”他惊喜着,狂呼着,几乎恨不得立即抱着她直上云霄!
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张了张嘴,重复了几次都发不出任何声音。
詹温蓝小心地伸出手去抠她的喉咙,只感觉到那黏腻的触感又一次沾湿了指尖,下一刻,一口鲜血从她嘴里喷出,流到她的颈侧。
他怔怔地看着这满张脸被鲜血侵蚀的空灵面容,忽然,没有了任何动作。
恐惧,已经将他心底最后一丝防线都打破,这一刻,他如同布偶一样,呆滞地看着这个挣扎地从他怀里爬起来的人。
那个在祁湛的生日当晚,走到“不夜天”一曲惊艳全场的妖精。
那个站在金贸国际的大厅里,望着商界帝王冷笑讥讽的强势女人。
那个在国际交流大会上,整个学术界大佬都震惊叫绝的女子。
如今,躺在他的怀里,一点一点地撑起自己的脊梁,慢慢地退开他的怀抱。
明明,已经脆弱到了极致,明明,已经悲凉到可怜,那双清亮的眼睛里却始终没有一丝柔弱和自怜。
他忽然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