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睑下绯红如烧,眼皮迷离又倦懒地耷拉着,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太正常。
“没事吧,”郑亦凡丢了手机准备爬过来,“幺儿,不舒服给爸爸说,爸爸奶你。”
薛延没什么表情的小幅度摇头:“春梦了无痕。”
郑亦凡立刻收回了跃跃欲试爬过来的腿:“幺儿长大了。”
后颈几乎疼得失去知觉。薛延感觉一个午觉就睡得头昏脑涨的,还挺没出息。他晕头转向翻下床,去阳台用凉水冲了把脸。
这种感觉太反常了。
仿佛有簇足以燎原的野火,横冲直撞燃过他的四肢百骸,又疼又燥,将他体内的水分统统炙烤蒸干一般。
额头上的温度烫得不正常。薛延脚步虚浮,怀疑自己可能是发烧了。
之前住205的时候,都是依仗着汤霁的百宝医药箱苟活。薛延不常生病,没有什么囤药的习惯,这会儿却有点后悔了。
薛延看了眼郑亦凡,死马当活马医:“爸爸,有退烧药吗?”
郑亦凡被儿子喊得心花怒放:“哎!有啊!你找找我桌子下面第二格抽屉,应该有我专门放药的包……”
薛延翻了翻,但没找到。
郑亦凡:“估计是借给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