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事公办的神色,可欢颜还是隐约觉得,这个男人好似对自己有很大的敌意似的。
“属下告退。”
夜煞躬了躬身,转身就消失了。
欢颜撇了撇嘴,裹了裹身上的小斗篷。
“睡不着?”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么么的声音,他还是一席月白色的布衣,取下了眼睛,看起来又是另外的一个模样。
“怎么睡得着?”欢颜扯了扯嘴角。
如果这个时候,她唯一能在谁身边肆无忌惮的脆弱,那也就只有么么了。
小时候,哪怕是自己不小心摔个跤,不疼,她也会去么么那边求安慰。
长久以来,这已经是一个改不掉,融入血脉之中的习惯了。
“这不是你的错。”么么说道,“襄王作茧自缚。”
“我知道。”欢颜又笑了笑,“可毕竟是杀了人嘛,你也知道,我踩死了蚂蚁都要立碑纪念,念经超度的。”
这倒是一点都不夸张。
以前城市没有这么繁荣的时候。
到了夏天,经常能够看到下雨之前,蚂蚁们搬家的场景。
每次只要是欢颜遇到了,总是会蹲在边儿上,看着过往的行人,然后告诉他们,蚂蚁搬家,不要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