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又醒了,刚刚做了个噩梦。梦到阿进。”
程琦的心狠狠一揪,“梦到他什么?”
顾西说,“没什么,就是梦到咱们以前了,在家的时候,他从后面抱着我,你给我们俩拍照片……”她喘气很粗,语气凌乱,“我记起来,咱们那时候都不常一起照相……就是有点想他……也没什么。”
程琦觉得这地方热的有点呼吸困难,他说,“我带了阿进来研究所。”
“嗯——嗯?什么?”
程琦说,“他今早和我说,我又和他打听你。阿进见过你,如果是我,我一定会死抓着这个地方不放。”
“可是……可是阿进还是个孩子。”
程琦说,“已经和他说了,只是很轻微的催眠,等会我和他回家,他就只会记得那个圣诞节,我和他一起在家里装饰圣诞树,不会记得我带他去找过你,也不会记得,我们一起去过伦敦。”
对面空了好久,顾西说,“不会对他有什么损伤吧?”
“绝对不会。”程琦柔声说,“只是对他无关紧要的记忆。他自己也同意的。”
顾西的声音猛然变大,“对了,你那个研究所的医生能催眠,那失恋是不是也可以催眠,完全忘掉一个人。”
程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