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盆中的温水已经被染红,背上已经没有了血迹,反倒使得伤口本身更加鲜红而狰狞。
“谁打的。”
“天帝。”顾连泽这会儿也不再避讳。
江霖点了下头,继而问道,“…因为什么。”
顾连泽不再言语。
江霖没再紧追不舍的逼问他,见他不乐意说也就算了,天帝的话兴许就是家事了,但他又想不出顾连泽每日与他朝夕相处的,能做什么还惹着了天帝。
药粉要比药膏一类的简单些,直接洒到了伤口上就算完事。不用蹭着伤口一点点抹匀再让他疼一次。但江霖嘴里还是轻念着不疼不疼,像是哄孩子一般的,手上动作尽可能的放缓了些,不让他过于难耐。
江霖把多余的药末擦了下去,又将没覆盖到的地方多添了点。饶是如此,也还是看着顾连泽颈窝里起了虚汗,应当是药本身的原因蛰着伤口发疼。
说起来他还没见顾连泽怎么出过汗。想来是真疼的狠了。
江霖打湿毛巾,用温水将冷汗擦了下去,虽说心里知道他不是人,但还是没法完全不去担心会不会吹着再感冒了。
“你躺着吧睡会儿吧。”江霖给他把被子搭在腰下,没敢去碰上面的伤处。
顾连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