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安置回原来的位置坐下。目光穿过五光十色,我看到楚悉还站在原地。彩色的灯仍然在不厌其烦地骚扰他,把他变成各种颜色,可他就是站在那里。我真怀疑他是木头做的,竟然能就那么一动不动。
突然鼻子一酸,我莫名其妙涌出了眼泪。本来被我勉强限制住,在内部流淌消化的情绪毫无预兆地沸腾了。我抱住许若男哇哇大哭,一边哭一边口齿不清地控诉,说楚悉太坏了,肯定把我生日忘了,说我有多委屈。可我意志不坚定,控诉了几句又忍不住为楚悉找补,说他其实也没错,是我出尔反尔,是我太软弱了,想好了要面对却又临阵脱逃。
话说了许多,却一点没起到发泄的作用。反而让我感觉越来越累,越来越急。因为从我嘴里说出的话没有一句能够百分百表达我的所思所想,总有哪处是不对的,为了纠正这个不对就得说下一句话,可下一句把不对的纠正了的同时又带出了另一个错误。一层套一层,没个尽头。
许若楠拍着我说,干什么啊你。我哭个不停,没空理会她。我这什么命啊,她叹了口气说,在家哄孩子,出来还得哄孩子。我眼泪汪汪地望向她,看了一阵,像是告状一样说,他要是女的就好了,这样就能顺理成章地依靠我,就像你跟刘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