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与堡垒相伴的是一座门大敞的平房。摆了几列圆桌,每个圆桌周围团着四只凳子,每一只凳子都接着一个屁股,座无虚席。座位少人却多,没处落下的屁股们就背着手勾着腰,大摇大摆撅在门廊上。左边的墙上写着一排红字:长顺棋牌室。
走进棋牌室,我问一个正在看牌的老人楚悉家怎么走。他也许听懂了我的话,却叽里咕噜说了一通我没能力解析的回答。老人特别热心,揪住我的胳膊对着外面指来指去。这时蹲在“长顺棋牌室”那个“室”字旁边抽烟的年轻人为我翻译道,往前走,第四个。我路过他身边,他的脑袋代替了“室”字融入进招牌。
他叫住我,问我是谁。我说我是楚悉的朋友。他斜眼望向我,怪模怪样地模仿我的语调,字正腔圆地重复“楚悉的朋友”,然后低下头继续吞云吐雾,看来是没别的话想对我说。
路左边是看不到头的又绿又黄的农田,我像个刚来地球的外星人,对这些大面积存在的东西一无所知。小房子歪歪扭扭地沿着路边排列在另一边,由于没有门牌号,我十分谨慎地在心里默默数数,生怕漏掉哪个,或多数了哪个。
按照那人说的在第四个房子前停下,门口乘凉的人因为我的到来站起身。我问她这里是不是楚悉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