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连女朋友都没有,但她没想到邓朗居然离过婚,更没想到邓朗居然会和她说他离过婚,毕竟严格算起来,她和邓朗并不算熟,她是他的病人,他是她的医生,两人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而她和邓朗说她离婚了,是因为就算她不说,那次她小产的时候,邓朗也能猜得到,而作为病人的她对身为医生的他,总有一份莫名的依赖和信任。
病人对医生产生信赖和信任并不稀奇,但却没听说过哪个医生会对病人如此信任,信任到可以说出自己并不算光彩的私事。
邓朗不知想起什么,嘴角边出现了一抹沧桑的笑,他说:“我刚来上海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甚至,连租房子的钱付不起。”
邓朗已经很久没有回忆起那段不堪的岁月了,“没有钱,没有工作,住的是几平米的地下室,可那个时候,我有个对我死心塌地的妻子。”
邓朗似是完全陷入了回忆里,“我和我的妻子是大学同学,毕业后,我们就结婚了。那个时候,她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做前台,我找不到工作,就只能去大街上发传单。虽然我一天只挣二三十块钱,可是她却一直在我身边鼓励我,她说,只要我们肯努力,我们也能像其他很多人一样,在上海买房,在上海扎根。”
“后来呢?”李宓宓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