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可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死去,直到化作一把骨灰,埋到墓里,他都没有一点伤心,一滴眼泪都没有……”梁秋说着,多年的委屈爆发,“那是他的爸爸呀!他怎么可以这么冷漠!这么无情!他甚至还叫我不要哭,我最爱的人长眠不起,他的儿子不伤心就算了,却连我哭都不允许?”
时清从未觉得梁秋的声音如此刺耳,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变得面目狰狞的女人,他觉得荒唐至极。
仅仅,仅仅是因为这样,她就把他的泽衍哥哥送到了魔鬼的手里?
再也坐不下去,时清不顾梁秋的情绪崩溃,起身直言,“抱歉梁阿姨,我想有句话我必须告诉您,陆泽衍没有病,从来都没有,也许该看心理医生的人不是他,是您。”
“这是位优秀的心理专家,希望可以帮您。”写下许森的电话推到梁秋面前,时清不顾梁秋的错愕,起身就走,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顿了顿,“他还不知道您回来,如果您还对他有一点感情,请先不要忙着联系他,谢谢。”
时清走得干脆利落,实则是怕会崩不住对梁秋爆发怒火。
时清到家时梁启已经没了踪影,若不是梁启跟他发了短信,光看专心做饭的陆泽衍一如往常地温柔,他怕是丝毫觉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