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最简单最鲜亮的正红色。
他自顾自拿起了画笔,蘸了一坨颜料,直直就朝墙面落笔。
眼见他一坨颜料直接就往上怼,明显是个门外汉。
“时清!”林赟反应过来欲阻止,却已经晚了。
一坨鲜红扰了精巧的黑白图,强迫症关瞿皱起了眉头。
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时清却像听不见一样地不管不顾。
笔用不顺手,干脆不用,对着那一坨鲜红,大拇指左按一下右按一下,指甲轻轻划下,一个不完美的红心被一根线牵引着漂浮在“时清”右上角天空。
时清后退两步,点点头,觉得顺眼了许多。
鲜红刺眼,造型粗糙,与那精巧完美的画面格格不入,却无端鲜活。
没有管欲言又止的林赟和盯着那坨红色脸色纠结如便秘的关瞿,时清偏头看陆泽衍,仿佛在询问,又仿佛在求表扬。
陆泽衍眼神难得没有闪躲,时清一笔落在墙上,就像手术刀直直刺入他的心脏,他手指操纵着刀片,将鲜红的血液灌入他的身体,他的心脏开始试图苏醒,他似乎触到了一点鲜活。
两人对视间,周遭只有管道里水细流的声音,沉默的气氛在旁人是看不懂的凝重。
这孩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