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从没留朋友留宿过,客房里得陈设简单,深棕色的床头柜似是古板的管家尽忠职守的举着台灯,被子被掀开一角,露出沾染着黑色污渍的潮湿床单,边沿开着几朵小梅花。
    秦二狗本来是想过来看热闹的,接触到他爹意味深长的眼神之后,尾巴一甩,装成无事猫走开了。
    “小乞丐。”
    被子里还带着余温,秦唐很确定人还在这间空荡荡的房间里,声音砸在墙上又反弹回来。
    褚眠抱着双膝缩在衣柜里,他全身黏腻,脸色苍白,这里虽然漆黑一片,透不进来一丝光,但却像是个保护罩,是从宇宙里分出来的死气时空,狭小又空气稀薄,但是这黑暗却让褚眠感到心安。
    下水道的爬虫,浑身肮脏腥臭,不就是应该躲藏在这样的地方。
    褚眠的胸口起伏,手指无意识的掐着自己的手背,在皮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月牙似得痕迹,他的脑袋里混乱的很,继母和弟弟的咒骂,阴暗的地下桥洞,磅礴大雨砸在石阶上震耳欲聋,最后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夹杂着雨声在问他“死了吗?”
    衣柜的门被人突然从外面打开,光就此涌进来占领黑暗,带着灼热的烫人温度,褚眠的脸变得更加苍白,像窃取了昨晚上的月光,他惊恐的看着站在衣柜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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