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采访,又何必执着于旧书呢?”林逸改变话题。
姜立夫笑了,“林兄弟,那就耽误你一会儿时间,听我讲一讲这里面的原因。”
略微沉思一下,姜立夫就讲了起来---
“话说四十多年前,我家里有数百册书。在那一穷二白的小山村里,我家算得上书香门第了。尽管书籍在那个年代不受追捧,但一本本或厚或薄、或大或小的书,却被保存得完好无缺。这应归功于我的爷爷。据爷爷说,这些书,大都是解放前购置的,早已绝版,有价无市。
那些年,村里隔三差五‘清毒草’。我们家理所当然成了‘重点关注对象’。为了护佑这份不可复制的珍贵财产,爷爷时时提心吊胆,绞尽脑汁藏书护书。或把书藏在红薯窖里,或藏在驴圈里,或搁在屋檐上,或在茅房的墙上凿个‘藏书洞’,或者干脆把书背到山里挖个坑埋了,终于使书们幸免于难,渡过了劫难。
无数个深夜,爷爷将大门拴上,屋门关紧,窗子堵了,点亮那盏昏黄的油灯,教我们读书识字。为了保险起见,读书的声音必须小之又小,每晚必须有一人值班。所谓值班,就是在院子里放哨,防止外人窥视窃听,一旦被‘揪辫子’,那可不得了。幸运的是,我们的保密工作万无一失,从未被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