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在他还没侮辱这些人之前,这些人会给他面子,会尊重这里的规矩,尊重这样的场合。
但是现在---
既然你把我们看成是最低级的顾客,只配蹲在街头吃大排档,那么好吧,我们就拿出那样的本色来,怎么爽,就怎么吃,怎么高兴,就怎么吆喝。
没错,这是一种无声的抗议,也许对酒店其他一些用餐的顾客不公平,但却告诉了所有人,我们也活着,有血有肉地活着,我们猜枚划拳,我们大声吆喝,以前你们可以无视我们,现在却不得不承认我们的存在……
……
酒桌上---狼藉一片。
董眼镜的上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揭开,露出脏兮兮的肚脐,每次喝酒,啤酒就顺着他的嘴巴流到胸口,再从胸口流到肚皮,在肚脐窝窝里打个旋转儿,滴啦下去。
董眼镜美滋滋地吧嗒吧嗒嘴,打个饱嗝,拍拍肚子,然后再惬意地拿起筷子夹起一根黄瓜丝,慢悠悠地嚼着,嚼着---他肚子太撑,实在吃不下去。
和董眼镜比起来,刘三两觉得喝啤酒实在不过瘾,又不咸又不辣,喝在嘴里像马尿似得,所以他拿出自己装满白酒的矿泉水瓶子,吃一口肥肉,喝一口辣酒,吃一口海鲜,喝一口辣酒,只觉得这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