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身份敏感,肖珏在这个时候将禾二夫人收殓下葬,已经顶着无数御史的唾沫。
有女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们……”
禾晏回头,瞧见的是一身素服的禾心影。
禾心影憔悴了许多,原本花容月貌的姑娘,如今瘦的细骨伶仃,大概是哭了很久,眼睛红红肿肿,她看清楚了禾晏与肖珏的脸,愣了愣,有些不安的站在原地,半晌,才开口道:“肖都督,禾姑娘。”
“许……”禾晏倏而住口,“禾小姐。”许之恒已经死了,没有许家了,也没有许大奶奶了。
禾心影的目光落在坟冢前的石碑上,一瞬间,声音哽咽了,“可是我的……母亲?”
禾晏微微点头。
禾心影三两步上前,“扑通”一下在墓前跪下,抱着墓碑不松手。
那一日,有个陌生的侍卫将她从牢中接出来,送到了贤昌馆馆长魏玄章府上。魏玄章常年累月宿在学馆中,家中只有他的夫人和小孙女,魏夫人带她很温和,亦对她的遭遇很同情。禾心影在魏家安顿下来后,渐渐地,才从下人嘴里拼凑出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与她想象的,其实并没有什么差别。
过去那些难以理解的事情,倏而全部有了答案。为何当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