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叨叨说个不停,脑袋越凑越近,肖珏失笑,屈指抵住她的脑袋往后推,“停,我没有生气。”
一开始是生气的,但也并非是因为白容微……这个人还什么都不知道,他心中有些无奈,对一个不知道的人生气,这气,注定是无法宣泄出来的了。
“真的吗?”禾晏打量着他。
“真的。”他垂眸,想到了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这几日我会出城一趟,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没问题?”
禾晏一怔,“需要我帮忙吗?”
肖珏这几日日日早出晚归,禾晏也能察觉到他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办。想来无非是跟徐敬甫和肖仲武的事有关,虽然她也忙着禾家和许家的事,倘若肖珏有需要她的地方,禾晏也不会拒绝。
“不必,我自己就行了。”
禾晏点了点头,“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清楚,”肖珏看向燃烧的灯芯,“尽量中秋之前。”
……
京城徐相的府邸中,此刻正是灯火通明。
徐相是个文人,寻常家中设宴,不喜女子跳舞一类,至多寻两个琴师过来弹琴。小几前,楚昭跪坐着,望着面前的茶盏,茶盏中升起的热气像是一层薄纱,掩住了他的神情,让他的脸也显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