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安静片刻,响起了少年们哄笑的声音。
“弱者?什么弱者?他自己就是弱者!”
“还有禾兄的剑术烂成这样,居然也能执剑?怕不是在做梦。”
“说的好厉害,怎么可能嘛,若是刀马这样差都能被去守城,这城我看也不必守了。哈哈哈哈。”
禾晏被哄笑声围着,脸色涨得通红,抿着唇想,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指不定有朝一日,她就是驰骋沙场的将军,到那时,她一定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绝不让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沦为军粮,她要做,就做最勇敢的将军。
先生让那些嘲笑她的少年们平静下来,看着禾晏,眼底都是欣慰,“你能站在那些百姓的立场上想,说明你有怜弱之心,这很好。”
禾晏心中叹息,并非她有怜弱之心。只因为在堂上哄笑的这些少年们,都是男子,自然而然的将自己当做“张巡”。而她是女子,便自然而然的站在“爱妾”的立场上。
站在“张巡”的立场,这个举动很高义,站在“爱妾”的立场,这不过是一场无妄之灾。
世上人与人的悲欢,并不能时时刻刻相通。无非是处在什么位置,做出什么选择罢了。
就如此刻。
禾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