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渐渐消失了,只有马蹄声悠远。七人七马,趁着凉州的夜色,就此消失在旷野之中。
……
夏日,日头早早的出来,清晨的太阳不如晌午的炽烈。两周卫兵们去柴房搬柴,送到后厨的地方,得赶在清晨行跑过后烧柴将数万人的饭食做好。几个卫兵打开柴房的门,正要往里走,陡然间看到靠墙的地方坐着一人,吓了一跳,登时拔出腰间长刀:“谁?”
那人一动不动,眼睛渐渐适应了迎面而来的日光,几个卫兵才看清楚,靠墙坐着的女子清丽冷然,目光微恼,正是沈暮雪。
“沈……沈医女?”几人愣了愣,连忙将刀收了起来,道歉道:“方才没看清,沈医女怎么到柴房来了?是煎药没了柴火?跟咱们说一声就好,怎么还亲自来了。”
絮絮叨叨了一阵,沈暮雪仍是什么话都没说,几人沉默下来,有卫兵大着胆子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仍然没有回应。
几人面面相觑,一人道:“我怎么觉得……沈医女像是被点了穴道?”
虽然男女授受不亲一事,也不至于谨慎到如此地步,但鉴于沈暮雪身份特殊,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给她解穴。有人就道:“此事非同小可,快去告诉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