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也实在太心软了些。东院这位如今是个瞎子,咱们许家的大奶奶怎么能是一个瞎子?没得惹人笑话。夫人这几日连外头的宴约都推了,就是不想旁人问起。”
有小丫鬟看不过替她说话:“大奶奶又不是生来就瞎的,突然这样,已经很可怜了。”
“可怜?她有什么可怜的?她就算瞎了,也能日日呆在府里被人服侍,至少衣食不缺,和那宠物有什么不一样。可怜的是大爷,年纪轻轻的,就要和这瞎子捆着过一辈子。咱们大爷才学无双,什么样的女子找不到?偏要找这样的?”
“对!大爷才可怜!”
诸如此类的话像是带着尖锐的钩子,一句一句往她心里钻,钻的她鲜血淋漓。
夜里她坐在屋里,等许之恒回来,对他道:“我们和离吧。”
许之恒一怔,温声问道:“怎么说这样的话?”
“或者你休了我也行。”她并不喜欢绕弯子,实话实话,“如今我已经看不见,没必要拖累你。”
“你我是夫妻,”许之恒握着她的手,道:“不要再提这些了,早些歇息。”
他将话头岔开,但并没有否认禾晏“拖累”一词。
禾晏的一颗心渐渐沉下去。
之后的每一天,她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