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砍,不讲半分情面的无情。
但他难道就愿意这样吗?
少时一同在贤昌馆里进学,读“少年自有少年狂,藐昆仑,笑吕梁,磨剑数年,今朝显锋芒”。何等的意气飞扬,俊爽坦荡,而后的数年,却再不见当年的灿烂明亮。
白袍银冠的俊美少年,变成了黑裳黑甲的玉面杀将,这并不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
他至始自终,都是一个人罢了。
雪下得更大了。
大到站在原地,已经开始觉出了冷意,脚踩在雪地上,留下一个个清晰地脚印,但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大雪覆盖,了无痕迹。
“我并不知道,当时都督在虢城一战中,只带了三千人马。”禾晏道。
“你可知九旗营是如何来的?”林双鹤问。
禾晏摇了摇头。
“陛下要肖珏自己去南府兵中挑三千人马,是他对怀瑾最后的仁慈。怀瑾便站在南府兵前,要他们自己选择是否愿意跟随前往鸣水。”
去之前,没有人会认为这场仗会赢,这就是去送死,每一个站出来的人,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追随这位将军公子而去。
“最先站出来的八百人,后来就成了九旗营。”他笑道。
难怪,禾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