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在塌前的椅子上坐下,看向禾晏,漫不经心道:“已经让人守着了。”
禾晏松了口气,既然让人守着,便不怕雷候会中途自尽,肖珏应当比她更清楚这一点。
事实上,自从当初在争旗一事上,同雷候交过手时,禾晏就隐隐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那感觉很轻微,她也想不明白,直到被关进地牢。禾晏确定凉州卫里有与胡元中接应的内奸,将认识的人一遍遍梳理,疑点又重新回到了雷候身上。
雷候有些奇怪。
她争旗时候与雷候交过手,雷候在那时候用的是剑,禾晏记得很清楚,他用剑的时候,是左手。这也没什么,他可能是个左撇子,习惯用左手。但后来雷候进了前锋营,出于观摩的心思,禾晏也曾去看过前锋营训练,那时候雷候用的枪,却是用右手。
若是左撇子,没必要刻意用右手,除非他是想刻意掩饰什么。禾晏想着想着,便觉得当时争旗时候雷候用剑的时候,总觉得有几分别扭,看起来,他更像是习惯用刀。用刀法舞剑,到底不那么自然。
那一日将她引去山上的蒙面人,亦是如此。
后来日达木子率兵前来,雷候想到地牢灭口,反被禾晏制服。禾晏也想明白了,若是雷候与羌人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