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觉出些困意,伏在桌上小憩之时,禾晏与保护宋陶陶的赤乌打了声招呼,去找肖珏。
她还有些疑惑没有解开。
肖珏正与飞奴说话。
孙祥福父子作恶无数,婢子们纷纷揭发,都不必一一说来,光是眼下的这些,谁也保不住他们,他们犯下的罪孽,足够死十次有余。整个大魏都罕见这样令人发指的行径。
残暴之人拥有了权力,对普通百姓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豺狼虎豹固然可怕,又哪里及得上人心恶毒?
“舅舅!”禾晏站在门口喊道。
肖珏与飞奴的谈话戛然而止,禾晏走进去,肖珏扬眉:“还叫我舅舅?”
禾晏:“……都督。”
说的像谁愿意叫他舅舅似的,分明是他占了便宜,还这般不情不愿。
“你不去陪着宋大小姐,找我做什么。”他问。
这人说话夹枪带棒的,禾晏犹豫了一下,问:“你今日,处置了孙家父子,为何留下袁宝镇。你明明知道,袁宝镇才是想杀你之人。”
孙家父子固然可恶,死不足惜,但终究宴上刺杀肖珏之人,是袁宝镇主使。丁一已经死了,袁宝镇却还能活着回到朔京,肖珏会这么好心?
“我不在这里杀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