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连个里间的塌都没捞着,真是想想都替自己不值。
不过想也没想多久,禾晏就睡着了。这一觉睡得竟也安稳,第二日一早,禾晏是被飞奴叫醒的。
她坐起身,满眼都是黑暗,下意识的问:“几时了?”
“辰时。”飞奴答道。
“哦。”禾晏又去摸自己眼睛上蒙着的布条,这回她直接解开了。
从黑暗到光明,倘若看得见的人,必然要眯眼睛适应一下,禾晏却只是睁着一双眼睛,未见半分不适。飞奴心下一沉,问:“可看得见?”
禾晏茫然的摇了摇头。
一阵沉默。
“也许……再过几日就好了。”飞奴笨拙的安慰。他倒不是对禾晏有多同情,不过是听说昨夜夜宴之时,禾晏不仅出声提醒肖珏,还亲自帮肖珏对付刺客,一码事归一码事。这少年虽然身份可疑,但在目前为止,也没害肖珏。
“舅舅不在吗?”禾晏问。
“少爷出去了。”
禾晏又点了点头,想了想,又将布条覆上眼睛。
飞奴诧异:“你怎么又戴上了?”草药已经用过一日,不顶用了。今日禾晏也没叫眼睛疼,这布条便没了作用,戴上反而不适。
“还是戴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