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每一条看似无路的灌木丛,被她扒开一通走,竟又走出一条道。
“你们哪,凡事要多想几步,”禾晏叹道,“路一定要是直的吗?曲的不可以吗?人就一定要走在地上吗?学壁虎往墙上爬不可以吗?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用点心,很多事根本没那么复杂。”
众人:“……”
黄雄闷声道:“我今年四十六。”
禾晏边走边应:“嗯。”
“你今年才十六。”
言外之意,一个十六的臭小子凭什么教训长辈?长辈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
禾晏道:“可你还是不识路。”
这话黄雄没法接,这是个什么人啊,完全刀枪不入油盐不进嘛。
他们说着说着,翻过一个土丘,便看到藏在灌木丛中的一杆小旗,孤零零的立在地上。
“找到了!”江蛟眼睛一亮,三两步上前将旗帜握在掌心,“真的有!”
“还真被找到了。”王霸嘟囔了一句,见那少年靠在树上,悠然道:“我早说了,我过路不忘。”
藏在灌木丛远处的监员见状,往外走了两步,低声议论:“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快就被找到了?”
按理说这一处的旗帜藏得深,路又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