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舅舅没听就是了。”他笑了笑,有点无奈,又有点骄傲的样子。
“肖都督如此行事,不怕有人在陛下面前挑拨吗?”禾晏想了想,“陛下也会心生不满的吧。”
“不愧是我大哥,问的问题同我一样。”程鲤素开怀道:“我也觉得我舅舅此举太轻率了些。”
后来很久以后,那少年已经收起风流佻达,变得内敛而沉稳,变成高高在上的右军都督,程鲤素问:“舅舅,你就不怕陛下因此对你生出隔阂?”
青年正在看书,闻言只是哂然一笑,淡道:“他不敢。”
皇帝不敢,而不是,臣子不怕。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纵然朝堂之上权臣说尽他的坏话,户部尚书上金銮殿一封一封折子请求治罪,最后也不了了之。实在是因为,肖珏带着南府兵,势如破竹,将南蛮打的节节败退。
正值用人之际,一个已经死了的节度使,一个万里挑一的将才,宣文帝又不是瞎子,自然知道该如何选择。
只是,文宣帝不敢治肖珏的罪,不代表朔京城里不传出流言蜚语。户部尚书赵通和肖珏的梁子就此结下,与赵通交好的人家自然见不得肖珏好。而本来和肖家关系不错的人家,也不约而同的疏远了肖珏。
一来是他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