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岁寒竭力地缩成一团,那些人似乎早就听过吩咐,于是拿着不知何时出现的棍棒,一同对着他的腿抽打过去。他逐渐感到膝盖处生出一阵无法形容的刺骨痛感,心中陡然升起了急速扩散的恐慌,那可怕的结果似乎快要来临,二小姐的森森哂笑在耳边戳杀肆虐――
白岁寒骤然一动,跌落感从脊椎处缓缓退散而去,他还没有睁开眼睛,就有人缓缓靠过来,把他按着后脑勺,抱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做噩梦了?”林闻起问道,他的下巴抵在白岁寒额头上,低声说,“我在。”
听到他的声音,白岁寒想起他的那趟火车的路线是从扬州回来,于是慢慢地伸手碰他的手臂,说:“你去扬州了。”
林闻起以为白岁寒要把他的手拉下去,急忙主动松了手,这样一来,白岁寒伸出的手就显得很多余了。他并没什么波动地把手收回去,然后看着视野里林闻起的锁骨发怔。
“我去扬州找了魏家人。”林闻起在他头顶说,“请了他们一顿饭,然后威胁他们,要是再来找你麻烦,我就要他们的命。这叫先礼后兵。”
白岁寒没出声,林闻起又说:“魏国荀回扬州了,他要再回来,我就宰了他。”
他用平平无奇的语气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