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要推车出去时,恰好碰上了来探视的老板,她露出一个职业微笑,林闻起则回以另一个。接着护士说:“白先生今天还没有醒。”
“知道了,谢谢您。”林闻起给她让步,见她出了门,他便轻轻合上房门,再轻手轻脚地走到病床边,尽管白岁寒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林闻起依旧怕惊醒他。
经过急救,白岁寒脱离了危险,据主治医师说,他的生命体征各项指标都很正常,没有醒过来的原因是因为毒素损伤了神经,医生还说,或许醒过来,白先生的神智会受到一些影响。
“这个谁也无法保证。”医生掩盖在口罩下的嘴角垂着,眼睛也似乎无情,他继续说:“白先生也许明天醒来,也许明年醒来。”
林闻起说知道了,自从进了医院,他每天都要把这句话说无数遍。白岁寒今天手指动了动,知道了;白先生今天没有醒,知道了;白先生今天在昏迷中流了眼泪,知道了。
他捧着双手,虚虚抵在鼻唇的前方,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你什么时候醒?”林闻起轻声问他,过了一会,也许是觉得这样的措辞有些不友好,他重新问了一遍,带上称呼,“岁寒,你什么时候醒?”
他从椅子上挪下,半跪在病床边,把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