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认错,名单上每一个名字后面都带了详细的户籍所在地,那个名字是林闻起(江南吴都水米镇)。
他有些恍惚地抬起头,对上了一张陌生的、凶神恶煞的脸,他的肩膀被这个人铁钳似的手死死掐住。白岁寒吃痛中,听到他说:“金先生,请跟我们走吧。”
金先生?白岁寒想了很久,无法转动的脑子才堪堪想到,他们叫的是他年轻时的戏名,他早已摒弃不用的戏名金百雨。
这些人有很多,茫然中,白岁寒有种被众星捧月的错觉,但实际上他被扭着双手,很难受地拖着前行,废腿里像是有一把刀在转在割,钻心刺骨得发疼。
他看到保镖们在一个街巷里被更多的人围着,思想又暂时地凝住。
白岁寒被押到了一栋富丽堂皇的洋楼,上了二楼,或者是三楼,他分辨不清。黑衣人把他推进一间充满苦药味道的卧室,他恰好扑在羊毛绒地毯上,是以额头没有出血。
可是眩晕感一直在脑海里肆虐。
他觉得自己的嘴唇在细微地发着抖,不知道是因为现在全然陌生可怕的境地,还是因为一刻钟前在报纸上看到的名字。
他听到有一个嘶哑苍老的声音在叫:“金……金……”白岁寒抬起头,看见了病榻上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