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便暂时变得善解人意,说了好,转过身去,身后便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快,池逾便感到手心被戳了戳,他转过身,谷蕴真往自己手里递了一样东西。
池逾抬起手,看到那是一枚野草卷成的简单的戒指。谷蕴真给他戴上了,轻声说:“我不跟你许海誓山盟了。只要你现在跟我说一句以后都不分离,我就什么都愿意。”
“我说了,就好像一定要始乱终弃似的。”池逾看了看指间的草戒指,他跟谷蕴真一起走到温泉旁边,两人慢慢地入水。池逾把浴衣也脱了,露出肌肉线条分明的身体,雾气氤氲,把视野蒸得模糊,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令人无措,但谷蕴真没有脱。
谷蕴真泡着温暖的水,闭上眼睛,身旁水声哗啦,池逾好像靠近了一些,声音也很近,他问:“白首不分离是不是得有个前提?”
谷蕴真睁开眼睛,池逾的手恰好在水里贴上了他的腰,他沿着腰部的曲线找到飘浮的系带,把方才自己亲手系上的结打开了,再使劲一抽。
谷蕴真觉得腰侧可能有些疼,但那大约不重要,他问:“什么前提?”
“得先把人给我,我牵住了手,要到了心,就再也不能想别的了。”池逾说。
草环戒指在乱动的手指间松散了,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