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跟你没关系。你的岳母叫做Lucy,喏,在那儿高谈阔论的那个金发老太太,看见没有。”
“我只是好奇一下。”白漫舒说:“池太太前些天还来函催我跟你相亲呢。你没把我成婚的消息告诉她?虽然我们两家定过娃娃亲,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谁还兴什么‘父母之言,媒妁之言’啊,现在咱们追求自由恋爱。”
“她年纪太大了,守旧又有什么罪过。”池逾听到“自由恋爱”这几个字,神色似乎有些变化。可惜不等别人看出端倪,池逾已经泰然自若地说:“你总不能要求一个穿了五十年长裤的人在她八十岁的时候去穿热裤吧。”
白漫舒笑了笑,似乎认为他的比喻很荒唐。
池逾不欲再说,宴会已至尾声,他拿了打包好的甜点盒子,与白漫舒夫妇道别,然后走出新日酒店。出门时,他又想起自己曾在这里拍下一张自认为很适合谷蕴真的古琴。
今夜月光明媚,可远处天际乌云翻涌,隐隐有雷声。
他告别醉得东倒西歪的众人,独自朝斜阳胡同的方向走去,甩掉了身后所有神志不清的议论与揣测。夜晚的风吹在微烫的脸上,池逾忽然踉跄一下,扶住了路灯柱子,才让自己不至于摔倒。
他恍惚地觉得自己大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