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学会了谷蕴真示弱的语气,用“好不好”来求软别人的心。
无论是对伤口没有完全痊愈的池逾,还是对根本喝不了酒的谷蕴真来说,这无疑是个很荒唐的请求。
但谷蕴真还是应道:“好。”
他应完,在心里想,大难临头。
池逾立即开始一杯一杯地喝酒,每一杯都倒的很满,十杯酒转瞬间就喝尽。他放下酒杯,杯子与瓷制的酒壶彼此之间碰出清脆的响声,寂夜里,给人一种空旷又落寞的感觉。
谷蕴真与池逾晶亮的眼睛对视片刻,笑了笑,拿起手边放置许久、早已斟满的酒杯,他把杯沿挨到唇边,令酒液淌过舌尖,然后吞进喉咙。
酒是微辣的,尽数吞下之后,又在口里留下些苦的余韵,像极了谷蕴真此刻的心情。酒劲上来得很快,他意识朦胧之际,把刚才没想完的话又想了一遍。
大难临头。
以后他再没有办法拒绝池逾了。
池逾在酒桌对面观察了半晌,谷蕴真支着额头靠在那里,他不确定地试着问道:“谷蕴真?蕴真?安安,你醉了吗?”
没有回音。谷蕴真像是睡着了,但池逾明明看到他的手指动了动,他思考了很短的一会,决定起身走过去。他在谷蕴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