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蕴真微有疑惑地听着,他记得这个叫雪月的姑娘初春时还管池逾叫“小七”,不知怎的,如今倒换了一种更疏远的称呼。
“大少爷不过是心软罢了。”另一个女孩子不由感叹,她想起旧时的一件小事,道,“是前年么,不是有一天儿半夜的时辰,太太忽然说要找什么家书,你说,这哪来的家书?于是把府里闹得天翻地覆的,最后还是少爷去翻了以前老爷的字迹出来,披衣临了几十遍,又自己撰了一封信给了太太,这才了结。”
雪月撑着下巴说:“但是,那晚太太还是打了他。”
她的语气很轻,但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疼惜。谷蕴真搁在雀儿头上的手指微凝,白玉鸟似是感觉到这只手主人的心情变化,偏过头,用柔软顺滑的羽毛蹭了蹭他的指尖,又发出两声清脆的鸣叫。
一阵不算尴尬的沉默结束之后,雪月又道:“可做好迎接大少奶奶的准备吧。我们做下人的,又有什么资格置喙主子的决定。无非他们怎么做,我们跟着,便也是了。”
“那白家的小姐昨儿还发了一张大红的请柬来,不知道是请少爷去参加什么聚会。我看这急切劲儿,或许她也想早日进门呢。”另一个女孩许是察觉到雪月失落的神情,连忙顺着她的意思,用略显嫌弃的语调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