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撑着下巴郁闷道:“我的照片呢?我的字帖呢?怎么只剩这个了。”
“这个也还我。”谷蕴真伸手去拿,池逾立即收起,厚颜无耻地塞进袖口。这人连伤口都不顾了,往后一翻,警惕道:“哦,去林闻起家行窃的是谁我不确定,偷我东西的人怕不是姓谷?”
谷蕴真涨红脸道:“第一,你借别人东西不还,第二,不问自取是为偷,不论怎么说,占理的人应该都不是你吧!”
“草稿纸还你就还了,你的照片我‘不问自拍’也不行?我一直用它当书签的,你把照片还我,我就把手帕还你,否则,你若有胆子,便自己来取。”池逾活脱脱的一个无赖模样,举着鼓囊的轻薄袖口,在那手帕突起的地方轻轻一吻。
谷蕴真觉得自己像个被流氓调戏的小媳妇,别人无耻他要脸,所以老实人就是斗不过流氓。他气得鼓嘴,转身道:“你喜欢就送给你吧,也不是什么非要不可的东西!”
一路径自出了池府,见人都不打招呼,谷蕴真鲜少那么失礼,回到家才堪堪冷静下来。他拍了拍脸颊,用少年时代在课桌椅上睡眠的姿势趴在书桌上,须臾就蒸红了脸,又实在没有忍住,在心里暂时放松道德底线,骂了池逾两分钟。
他想起自己年少时也曾那样暗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