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蕴真担心得要命,每天回去就顺便去同仁堂抓药,再买一袋子蜜饯。他知道白岁寒最不喜欢吃苦。但他又不信任西医,厌恶针头和胶囊,于是每回只能捏着鼻子喝药,再用一颗迟来的糖中和掉苦涩的药味儿。
今天买完药出来,拐过一条街,快要到斜阳胡同时,谷蕴真居然看到了一个许久不见的人。那人刚从一家纹身店里出来,又从口袋里拿出烟盒,撕开包装,抽出一根细长的香烟,只夹在指间,不再有别的动作。
谷蕴真走过去叫他:“林老板?你怎么在这里?”
林闻起抬起眼眸,不知为何,谷蕴真也觉得他眉宇间有种说不出的疲惫,竟与白岁寒近来的神色类似。他思索间,林闻起习惯性地笑了笑,说道:“我刚出来,你应该看见了。”
“刺青……?”谷蕴真纠结地皱了皱眉头,目光在林闻起身上游移,他说:“你似乎不像是会喜欢刺青的人。”
林闻起眉梢一动,笑道:“我只是听说,图案一旦纹上了,就永远都洗不掉,我倒偏爱‘永久’的这个特点。”
见谷蕴真疑惑,他便伸出手臂,挽起衣衫,只见他的小臂内侧,落着一方印玺大小的鲜红,那块皮肤已然康复,于是印章的图案就愈发清晰。
竟然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