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你这是愿意给我机会的意思么?”
“不可以。”
白岁寒回答地很快,甚至没有经过大脑思考,他拒绝得那么断然,于是也清晰地看到了林闻起眼里的那点希望与欣喜慢慢消失的过程。
他无声地动了动嘴唇,林闻起重新笑起来,松开了轻握他的手:“不要说抱歉吧。”
白岁寒只能看到他下半张脸,笑得十分支离。听说一个人的情绪无法在眼睛里也掩饰得天衣无缝,于是他又去看林闻起的眼睛,果真发现里头一片寒凉,像一块勉强修复的碎玉。
裂痕真是太明显了。
林闻起临走之前说:“我晚上再来。”
白岁寒说:“你最好不要再来。”
他就起身,理了理领口,苦中作乐道:“这是你这个月第十次说这句话,我听腻了,不如下次换一句?”
“……”
他走后,白岁寒独自在院落里游荡,花坛里泥土新翻的地方大约是林闻起种了花。他在花坛边伫立许久,回过神来,只觉天上的太阳光极其晃眼,毒辣得让人目眩神迷。
眼前的芍药丛随风而动,枝叶战栗似的抖了抖,远处隐隐有凌乱的脚步声在靠近,白岁寒撑着拐杖,呼吸渐渐有些急促,大脑被急剧飙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