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闻起……”白岁寒闭了闭眼睛,压着怒火说:“放我下来。”
“我可没有让你在这里等我。”林闻起义正言辞地控诉,声音从头顶往下飘,他又说:“喜欢十来年的人在家门口等你,换作是你,你会怎么办?”
白岁寒耷拉着眼皮,消极应对道:“我没有喜欢的人。”
林闻起很轻地笑了一声,人到夜间总是不惮于露出另一面,他久经压抑的放肆经黑夜的烘托终于露出冰山一角,素日里的谨慎与瞻前顾后就全都被方才发现白岁寒等他的一把欣喜的火焰烧得干干净净。
他低声:“那我有。我悄悄告诉你,会兴奋到想现在就跟他一生一世、地老天荒。”
这样缱绻的话总叫人不忍泼冷水。
连白岁寒今日都没有出声,只是合着眼皮,假装自己没有知觉、破罐子破摔地被林闻起从门口抱进了内堂。
他又返回去捡拐杖锁门,白岁寒在屋里扶墙挪动,艰难地把电灯开关打开,灯泡亮起,照映了屋内的陈设。林闻起进来的脚步略有迟疑,他一面把拐杖放到远处的床边,一面自己去扶白岁寒。
总是这样,抱都抱了,还真当他残废?白岁寒有点烦了,冷漠地拍开他伸出的手,拒绝道:“不用你当这个折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