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真意外地盯着池逾,心头有什么在蠢蠢欲动。然而他几度动嘴,欲出的言语在心念电转间,却被披上足以混淆视听的外衣,最后出口的就是口不对心、言不由衷的一句:“啊……确实是。”
他觉得他想说的其实并非这么不痛不痒的一句。
但时机已过,池逾把那两分愧疚完美地收了回去,轻笑着接道:“难怪那时候你那么冰冷呛人,现在又软得不像话呢,我还以为是你忽然转了性子。原是我一早就不知不觉踩了你的底线。”
谷蕴真不由被他带偏了重点,严肃地反驳道:“请你解释解释,什么叫做‘现在又软得不像话’?这里最不像话的就是你!”
“别插话。”池逾早被无数人的恶语中伤洗礼得坚不可摧,被人指责了,也依旧笑得十分漂亮,他说:“我回陵阳以后,立即启程去美国。恰好可以与你带些赔礼道歉的礼物,你想要什么?”
谷蕴真摇头道:“我不曾怪过你,无需赔礼。”他又把右手举起来,将腕间的镯子展露给池逾看,认真道:“再说,这又不算赔礼吗?”
“这东西是我一时兴起买的,跟我情深义重、千挑万选的怎么能一样?”池逾自作主张地擅自决定,一定要给谷蕴真带点什么东西。
他正在心里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