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怪杜少陵说,百草竞春华,丽春应最胜。
“我只知道虞美人有毒。”谷蕴真低头欣赏片刻,还是不解其意,只信口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
池逾勾勾他脑袋上的花环,说道:“先前在琴行,不小心见到谷老师‘粉面含春’的模样。我左右就是听了西洋的那些朋友的话,要开放思维,于是稍微一发散。只觉得你脸红时,与这虞美人十分相像。”
他说得义正言辞。谷蕴真一时居然无言以对,瞪着他,眼里好像在骂什么岂有此理之类的话。
池逾好像忽然得了什么病,被他这样看,反倒十分心痒,低下头去,不规矩地碰他的脸,还冠冕堂皇地说:“蕴真哥哥,方才你不是也脸红了吗?你觉得呢,有没有一点儿像……?”
谷蕴真被他动手动脚地摸了脸,眼里的光便有些慌乱,但却竟然没有后退躲开,只是站在原地,用很弱的声音反抗说:“像不像,我怎么会知道。”
那一点微弱的抵触,几乎可以说是没有。
池逾摸了人家的脸,本该见好就收,但谷蕴真垂着颤|动的睫,任人宰割的表情实在太致命。他便鬼使神差地纵容自己,指尖游移,停在谷蕴真的耳垂边上,慢慢地捏了捏。
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