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呢。
谷蕴真怀着这个疑问,沉沉地陷入睡眠。
冷夜凄清,夜雨不绝。
凤凰寺坐落在漉山的山顶上,金黄的屋檐仿佛终年被流云擦拭,烛光下显得清亮又冰冷。这寺庙并不大,几间僧侣住的厢房,一间放置金光佛像的正殿大堂。正殿里两侧放着一对金漆黑底的对联,长明灯在佛脚下轻燃,密密麻麻的香火在炉鼎里逸出薄雾般的青烟。
池家是凤凰寺的常客,每年一度地来此拜佛祈福,住持长老把他们安置在历年来住的几间房里,便自去歇息。
池逾百无聊赖地在寺庙里走动,这地方他从小就来,地形熟悉得仿佛另一个池府,和尚则好似家中的管家小厮。哪一个住在哪里他都清清楚楚,更别说去年他住在这里的时候还不慎打翻烛台,烧了一间厢房。
因为熟悉,所以无聊。
更无聊的是,大半夜的,还下着心烦意乱的雨,他妈让他去找方丈求签。池逾觉得,不是他的亲妈疯了,就是自己疯了。
好在池逾穿过走廊,淋了一身的雨,敲了两下门,出元方丈在禅房中说:“今夜风冷,不宜见人,远客归罢。”
池逾心想,今夜本少爷心烦,不宜对话,否则一言不合,必定揍人。
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