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玉琼楼”的师叔。
前日他去报社再登报,却忽然得到回音,有人说曾在漉山凤凰寺见过这位玉琼楼。
无论师叔愿不愿意接纳,总归有些渺茫的希望。
比他独自一人终日忧思,又伤师兄的命途多舛,又叹自身的一无是处,要好得太多。
从风和日丽的陵阳到微雨燕双_飞的凤凰寺,已是风满袖、露沾衣的清爽下午。谷蕴真买票买得急,来得匆匆忙忙,只抓了两本薄书与证件钞票,于是只得冒雨往山峦处小跑过去。
他在山脚下一家旅店登记入住,付钱时意外地见到了一个人。
那人原在垂眸翻钱包,倏忽不知道被谁点了穴,定定地盯着钱包内侧的一张照片,久久出神。对这种长相甚佳的客人,登记的茶房年轻小姐有些腼腆,不好出言打扰,欲言又止地坐在那里。
谷蕴真接过钥匙,靠过去打招呼:“林老板,好巧。”
林闻起才回过神,先是跟谷蕴真笑了笑,又对那等待许久的小姑娘歉意地颔首,修长的手指把身份证抽出来,递过去。他收起钱夹时,谷蕴真瞥见那张照片的背景似乎是戏台子上的一个长发伶人。
这想必是又念起他的生命之光了。
林闻起偏头与他闲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