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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逾遭了殃了。
他合不上眼,往日里强迫自己栽入睡眠的方法全部离奇失效,连安神补脑液都找出来喝了两小瓶,躺在床上依旧双目圆睁,精神抖擞。好容易掐着太阳穴揉了半天,才让过于活跃、犹如疯狗乱跳般的思绪平静下来,他却又做了一个梦。
不妙,很不妙。
这是池逾乍入梦,心里的第一条直观想法。
这个梦绮丽又朦胧。地点在一间偏僻清幽的四合院里,天气未知,时辰未知,主人公一个是满头雾水的池逾,另一个是面带微笑的谷蕴真。
毋庸置疑,谷蕴真长得很漂亮,他的眉眼有种雌雄莫辨的精致。男生女相的样貌又让谷蕴真做柔和表情的时候,总也显得无端含情,如果心怀不轨地去联想,那神情甚至带媚。
尽管在池逾一个荒唐的梦境里,他也是世所稀有的那样好看。
又很奇怪。
谷蕴真在对池逾笑,虽然他平时也笑,但现下这抹笑并不单纯。池逾混迹风月场多年,早可以轻而易举地分辨出各种微笑的含义,他很确定这种笑容的言外之意是――“愿君多采撷”。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上前,迷迷糊糊地抓住谷蕴真的肩膀,两人没有言语交换,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