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姿势,断断续续地拉了起来。他长发微落,不多时发丝就飘下,掩去大半张脸,目光又冷漠,不看别的地方,只盯着二胡琴筒,全然不似卖唱乞讨的模样。
是以他这么期期艾艾地拉一天,也讨不到几分钱。
“叮当――”一枚硬币丢在他面前摊开的琴盒里,白岁寒运弓的手略微停顿,掀起眼皮看了一眼。丢硬币的是个不足岁数的小孩子,那小孩许是特意来扔,扔完转身就跑,远处有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在含笑等他。
他收回视线,无波无澜地继续拉二胡。
陵阳的每一天都那么无趣。但那些人来来往往,或哭或笑,生动得像活在另一个世界,一个所有人都无灾无难到公卿的完美世界。
临近黄昏里,人都走得稀稀落落。归家的归家,回乡的回乡,白岁寒也撑着拐杖往鞋儿胡同走。街道上不复白日里那么繁华,但夕阳染黄的绿树并鼓楼,也别有一番古朴悠远的韵味。
白岁寒是发现熟悉的那条路的街景,望到胡同口斑驳生锈的铁牌子,才惊觉自己居然无知无觉地绕回了斜阳胡同。
他在胡同口的那棵百年大树下徘徊不定,忽然有几个散学回来的小孩子笑闹着跑过去,他犹豫片刻,出声道:“小朋友……”
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