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月面色微有变化,但并未说什么,拢上门,脚步很轻地离开了。
池逾回到自己房间,把牡丹亭那本书放在床头,思考半晌,又把那张谷蕴真的字迹夹在书里,当作书签。
抬起头,池逾看到床头墙壁上用磁铁贴在墙上的一张黑白照片,是那天他用相机亲手拍的谷蕴真。后来池逾自己去暗房洗照片,晾干后便有种养大了孩子的错觉,于是对它异常珍惜,不舍得乱丢,索性就贴在床头。
他坐在床沿,把方才谷蕴真借他的手帕拿出来,摊在手上细细铺开,发现锦绣上绣着几朵盛开的芙蓉花,还有一排精细的小字,绣的是一句诗:“表灵物莫赏,蕴真谁为传。”他把帕子盯了一会儿,鬼使神差地想起自己用它的时候,闻到的那股幽幽清香。
女孩生得灵秀生动,有体香并不称奇,男人怎么也会有……
池逾蓦地把手帕丢在床头,摇头甩去那些越跑越偏的想法。
――他忽然发现自己是越来越迷幻了。
为什么要偷拿谷蕴真落下的草稿。
想再闻一遍那道香气。
还把谷蕴真的照片挂在自己卧室的墙上。
池逾烦躁地抓乱自己的头发,一头栽进床铺,伸手关掉房间里的台灯,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