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在路上简单吃了些早餐,到琴行时,雨势依旧痴缠,并不吓人。等授课结束,天空洒下的雨滴就变得湍急,谷蕴真撑伞在街道上小跑,他赶着去池府,有些怕误了时间。
跑出两条街,原本赶集的行人都顶着包袱进到茶楼酒馆,摆摊的小贩见势不妙也纷纷收摊打烊。街道一时空旷,只有嘈杂的雨打纸伞的声音,谷蕴真往前又跑几步,不慎一脚踏入一摊水泊,顿时水花四溅,鞋袜湿透,他懊恼地低头查看。恰在此时,身后响起两道汽车喇叭声,他没有在意,直到那声音越来越近,他才茫茫然转过身。
磅礴大雨中,刷拉拉的雨声里,池逾在一辆车的车后座上,开着窗户,喊他:“谷蕴真!上来!”那呼唤声音很快淹没在嘈杂的雨鞭抽地声响内,谷蕴真会意,收了伞兵荒马乱地上了车,把车门砰地一声关上,霎时万籁稍安,池逾侧身过去把车窗关上,雨声便缓缓被隔绝开来。
谷蕴真裤脚被大雨打湿,车后座便被洇染得尽是水渍,他不好意思地缩起来,尽量少造成一点污染,又擦着脸上的雨水道:“多谢。”
“顺路捎你一程而已,谢什么。”池逾起身去堆满礼盒的副座窸窸窣窣地翻了翻,找出一个盒子,他三两下拆开那看着就很昂贵的包装,扯出一条很大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