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又如何?你都为我骂回去了,在这论谁对不对有什么重要的。”池逾回道,他看着月色槐影里谷蕴真的脸,觉得那不像芙蓉也不是醉酒,而是林闻起嘴里的绝色两个字。
世间绝色只初现在情人眼中,这一点,池逾还是懂得太迟。
月朗风清,槐香阵阵。两人相对沉默许久,池逾忽然俯身说道:“上回你在逐香楼的联句,选的那句事如繁华逐尘尽,是我随口对上的。”
他隔得近,连谷蕴真的睫毛都看得清清楚楚,也便如愿看到他眸中的微微惊讶。谷蕴真掀起眼睫,与他对视:“真的?”
“自然,”池逾答,“那这次,现下我也想到一句,不如现在跟你说了罢,到明天可能就忘了。”
池逾微微撑开手中的画扇,露出浓妆伶人的一半来,谷蕴真的目光吸引过去,他便无声地笑起来,连自己都无意识地,从眼神里流散出隐秘的一片温和,轻声道:“缥缈云烟开画卷,眼前人是意中人。”
谷蕴真便有些僵硬,须臾回过神来,并不做声,池逾追问他:“你觉得好不好?”
他却答非所问:“……你的扇子画得很好,这是先前放在书房里一直搁着的那把扇子吧?没想到画完的整幅图竟这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