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确实找不到,他改听闲话打发时间。
邻桌的两个中年男人穿着小马卦,头戴富贵帽,典型的商人模样,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其中一个说:“这姓范的到底是何许人也?你真见过他的模样?”
“的确见过。”另一个抿口茶,摸着花白稀疏的山羊胡,道:“上回去海外进货谈生意,我跟他恰巧在同一家旅馆住宿。这范老板看着年纪也不大,也不知道是毁了容还是怎么,脸上戴个装神弄鬼的面具,洋人见到他都弯腰鞠躬,仿佛恭敬待主。要说他气场也不强,还有点亲切,我不慎把打火机掉在地上,他顺手就帮我捡起来。就是搞得神神秘秘的,真是故弄玄虚。”
“但他家的生意做的是真大,就连国外都有天星制造的工厂,只是主事的怎么会是一个年轻人,这也奇了。”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范余迟也不经常露面,我倒是跟天星分厂的苏先生接触得多一些……”
“池逾!”只听到这里,便有人叫他的名字,池逾斜眼看去,一个穿得极为朴素的年轻人站在远处,在这个万事兴的年代里,他衣服上居然还有好几个补丁,这一身灯绒布料的靛蓝色套装,乍一看还以为是哪个工地上刚下工来此休息的劳苦大众。
池逾看到他就